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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:

  其實這是國文課堂上的作文,後來期末考也考出來了。雖然說在下瞭解其內容後確實寫了許多感想,但沒想到在考試時竟又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頁面,還差點誤了交卷時間。總而言之,對於此故事在下還挺多心得的,故作此文。但其實在下很想把此篇命名為《孔雀靠北飛》的。另外,客倌們可無視括號內的語句。
  
  


    論《孔雀東南飛》之悲劇成因

  
  
  
正文:
  

  故事由主角劉蘭芝而起。長年在外當官的丈夫仲卿返家,蘭芝傾訴生活上的一些不愉快,此為引信。

  
  
  

焦母:
  

  吾人可先從焦家探討起。焦母夫死,育有一子一女,獨自拉拔孩子到大之心酸不言而喻。中國自古重男輕女,焦母自是非常重視長子仲卿,對其疼愛有加,卻也在無意識中控制其一生。性強的焦母並非夫死從子,或許是因丈夫早死,因此使得焦母有了強勢的行為作風以應付任何狀況。
  

  焦母何其疼愛仲卿,將自己的青春全數灌注其中,疼愛著、盼望著,兒子的重要性甚至重於自己──她的兒子或許就是她的全部。但試想:從小到大在自己身邊跟著的乖兒子,長大後卻不再依賴母親,甚至娶了一個自己不是很中意的媳婦;而仲卿在外當官,回來理當盡孝,但卻又必須將時間分撥給妻子而躲到房裡與妻子纏綿。作母親的有何滋味?

  
  「老娘我把你養這麼大,你卻跟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卿卿我我,而不跟你老母好好喝茶打屁,你這樣對嗎?」心中的不愉快因而發洩在媳婦身上──她甚至認為都是這野女人而破壞了他們原來的生活──可想而知蘭芝在其中有頗多委屈;但女人的爭奪意識一起,要停止就難了。

  
  
  

焦仲卿:

  
  由於有個強勢的母親,仲卿自小應是萬事依賴母親,因此個性較為懦弱;誰知他娶的妻子也是個硬性子──或許這是戀母的一種投射也不一定──不過婆媳間的問題,夾在中間的丈夫可想而知也是有苦說不出。(常看○視台灣本土劇的客倌應該很了解,婆媳吵架還真是不過氣的老梗。)

  
  雖然說婆媳間的問題,做中間的兒子、丈夫一定要妥善調解,但比起母親與妻子,仲卿可能根本沒說話的份──試想兩個女人大哭大鬧,一個男人夾在之間聲如鼠輩──由於個性問題,因此仲卿要盡好他兩個身份的責任是難上加難。但在這之前,要先明瞭一件事:妻子在房裡,對丈夫的小小抱怨,這丈夫竟把房裡話質問於母親。

  
  這男人根本是白痴。(教授直接在課堂上大罵:愚蠢!)連他妻子都知道這種事房裡說說就好,抱怨歸抱怨,日子還是要過;但仲卿卻愚蠢到把這些事拿出來說,質疑母親有所不是。

  
  調解不好,並且拉開了悲劇序幕,焦仲卿便是那個點火想打砲卻玩火自焚的蠢蛋。

  
  
  

劉蘭芝:

  
  蘭芝的家庭狀況其實與焦家頗為相似:父親早死,母親一人養孩子,而蘭芝亦有一長兄。但不同的是,劉母與焦母、劉兄與仲卿這兩組比較都是大相逕庭。在下推測劉父逝世時劉兄已成年,因此劉母遵從女子美德,夫死從子;吾人可從蘭芝與劉兄的互動中得知,劉母其實不太有主見,甚至在劉家中可能沒啥地位──蘭芝再嫁與否她都沒法做主,而劉兄一吼,蘭芝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嫁了。

  
  弱勢的母親、強勢的兄長,蘭芝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:她可以保有主見,但該委屈時他還是願意求全。但故事到後頭,很明顯她已無法再忍受大環境下的壓力,因此採取了寧為玉碎、不為瓦全的決定。

  
  蘭芝遭遣,她並沒有哭哭啼啼的一步一回頭的離開焦家,她的自尊要她對焦母說:「以後不管妳家有啥鳥事,都與本姑娘無關!」於是她打扮的票漂亮亮,故作無事的離開焦家。

  
  在漢代時候,平凡人家基本上還是一夫一妻──都沒錢吃飯了,養那麼多老婆做啥?──而女子當然也必須投入生產工作,這是為了生活著想。而在當時,被休再嫁的例子其實不少,為了穩定的生活、增加生產、希望子嗣興盛等等因素(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啊!);而所謂嚴厲的「貞節」概念,是在宋代以後才被深深植入中國傳統。可想而知,蘭芝歸家後被要求再嫁。

  
  也不知蘭芝是真的深愛著那個少根筋的焦仲卿,還是想堅守著那無意義的自尊,堅持不嫁。一開始劉母與劉兄也拿她沒辦法,只能一再回絕媒人;直到大尾的金龜婿上門了,她老兄終於按耐不住譙她:「案!飛上枝頭當鳳凰懂不懂啊?到時候吃穿不愁,有臉又有錢多好啊?等到妳變歐巴了,還有誰要妳?我又哪裡有油水可以撈啊?」

  
  兄長強逼,蘭芝也沒法,只得出嫁。愚蠢的焦仲卿聞此變終於感到事情大條了,跑去向蘭芝確認。蘭芝哭哭啼啼的說抱歉,豈知仲卿這呆子竟然賀她新婚愉快!

  
  (此時請參考各言情小說之情節)自己無法心愛的男人結合,而被迫嫁給不愛的人;女人是希望他的愛人對她說:「走!私奔去!」還是「太好了,妳以後有好日子可過了!」呢?

  
  一聞此言,蘭芝強忍想巴死仲卿的衝動,道:「靠北!老娘我這麼愛你,你竟然說這種話?要死一起死,黃泉下再見吧!」

  
  所以說,害死劉蘭芝的人也是焦仲卿這呆子。(請客倌們用力巴死焦仲卿這白痴。)

  
  蘭芝在新婚之夜投水自盡,以明己志;仲卿也上吊自盡,悲劇已然形成。

  
  
  

劉蘭芝VS焦母:

  
  蘭芝是有主見的女子,因此當她在焦家時可能並非是事事聽從焦母;焦母一向是當家,對蘭芝一定有所不滿,婆媳才會有所爭執。但蘭芝若是識大體的女子,她為何不設法討好焦母、安撫焦母,博取焦母歡心,反而要鬧的不愉快呢?

  
  畢竟焦母也是長輩,而身為媳婦的蘭芝當然也得盡孝;但蘭芝的倔強惹發婆媳的不愉快,怎麼說蘭芝都有錯。雖然對於不合理的事物必須去據理力爭,但用委婉的途徑以求誤會的化解,何嘗不是好方法?所幸蘭芝也不是直接發難,否則那是加快了分裂的速度。

  
  但焦母要化解心結,並非易事。一個寡婦多年養育孩子,心靈上的空虛指望兒子的長成填補,其情緒的不穩定無人可從故事中窺知一二。一下哭、一下怒、一下鬧,也難怪仲卿拿他老母沒辦法,因為這女人偏激又極端,要說服當然也不簡單。

  
  儘管焦仲卿是始作俑者,但焦母才是真正的大魔王;她希望一切都按的她的劇本而走,稍有差錯便大發雷霆。身為一名寡婦所得到的創傷,很明顯已深深影響到她的精神;焦母也有錯,但這無法改變,因為這是時局、環境所造成她的扭曲。

  
  
  

焦仲卿VS焦母:

  
  面對母親,焦仲卿根本沒有辦法,他只能照著母親的安排去走,才能避免一名寡婦精神崩潰。但是他也沒有相當正確的應對能力,「我就是愛我老婆,妳奈我何?」可能是唯一一次的反抗,卻引發了悲劇。

  
  就算他有個能幹的母親,焦仲卿實在也應該培養正確的判斷能力。(一次又一次的出包導致滅團,被黑是活該。)

  
  而焦母總是秉持著「我是為你好啊!」的想法,要他再娶、要他別為了一個女人而死,卻不曾設想過仲卿的立場與想法,可見這對母子並沒有良好的溝通,僅是處於支配於被支配的關係;而當被支配者起而反抗,這就是引爆點。

  
  
  

焦仲卿&劉蘭芝:

  
  焦仲卿深愛劉蘭芝可能是因為戀母,也可能是因為補償的理想;而劉蘭芝呢?也是為了補償嗎?但在故事中,吾人看到的是仲卿一再傷害蘭芝的心,而不多想蘭芝的處境。蘭芝為何愛仲卿?這是在下最為不解之處。

  
  因此在下是推測:劉蘭芝在此悲劇中走向,多半是因為她的自尊心而影響。不服氣、不屈服、不低頭;就算被休,也要瀟灑的走出焦家。委屈的嫁與不愛的人,因為前夫的一句話而誓死如歸。

  
  性激的劉蘭芝與懦弱怕事的焦仲卿,在下以為這並不是相當好的組合。

  
  而焦仲卿呢?他釀起災禍,卻在死前都還怪罪著自己的母親,認為焦母是一切的錯。他的愚蠢與無知,讓在下深深以為他是罪過最大者。

  
  
  

總結:

  
  性強的焦母與蘭芝以及懦弱的仲卿,由一個家庭的分裂導致了兩個家庭的粉碎。吾人可猜想:倘若今日是二人私奔會如何呢?倘若二人分離過各自的生活與家庭,又是如何呢?但這悲劇很明顯並不是最好的結局,起因就在於這三人的相處與互動,以及他們個性下所做出的決定,而無法有和平的結果。

  
  玉石俱焚,留下的是什麼呢?萬古流芳還是遺臭萬年?但人都死了,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呢?

  
  文末「多謝後世人,戒之慎勿忘。」這恐怕是這悲劇留下來最大的功用。但後人是否會面臨這樣的悲劇,而又如何處理,恐怕還是但觀個人想法處事而有所不同吧;最後結果是否會不同,就不得而知了。

  
  
  

跋:
  

  在下考試或作業時當然不可能這樣寫……不過這些才是在下最真實的想法罷了。感謝觀閲,並煩請挑錯字或指出其不合理之處,多謝。

  
  
  

    論《孔雀東南飛》之悲劇成因  完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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